菜叶子萝卜啥的就算了，居然用上石子，这是要把他砸出个好歹来吗？
可围观的人群那么多，他根本不知道是谁砸的，而且三房一家子刚才没动手。
眼见他被砸破了脑袋，公安无奈地对围观的人说：“大家痛恨犯罪分子可以理解，但不要做出这种危险行为，别砸石子了，不然得算一个故意伤害！”
围观人群幸灾乐祸，“砸得好！这种社会的害虫，砸死算了！”
“就是，赶紧去蹲大牢吧，别放出来祸害人了！”
乔建业站在路边看着两人，在他们从面前经过的时候，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希望你们两个好自为之，如果以后再做出这样的事，我不会放过你们，必定要你们加倍奉还！”
乔建设和乔建平自知理亏，不说话了，就这样被押送了过去。
乔荔等两人被押回公安局，这才收回视线。这时，陆昭衍走了过来，她转头看向他，笑眯眯地说：“衍哥，刚才那石子是你扔的吧？”
陆昭衍有些意外她竟然会想到是他，直接了当地承认，“是。他们对你说那样的话，太过分。”
他很不高兴。
乔荔夸赞道：“扔得很准，值得表扬。”
只是她突然想到……当初陆昭衍被认定了流氓罪和盗窃罪的时候，有没有被这样游街示众过？
见她望着他，忽然沉默了下来，陆昭衍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了，抿了抿唇开口，“怎么了，是在想……我以前有没有这样过？”
乔荔诚实地点头，然后连忙说：“衍哥，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以前发生的事了，都过去了。而且你的罪名也澄清了，以后……就当没发生过吧。”
陆昭衍胸口起伏了下，眸色变得深谙起来，“刚才看他们那样，我确实想起了自己以前的经历。那时候，我也是这样被押着游街，也被人扔了一身的菜叶垃圾，还有人朝我泼尿……游完街，我浑身都是臭的。”
他自嘲地扯了扯唇，“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我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当初的他，是那样不堪，连落水狗都不如，就是最卑贱的蝼蚁，任人践踏。
乔荔心口忽然就闷闷的，像是被什么堵住。
当时的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那段人生中本该最好的年纪，却那样黑暗无光。她还是难以想象，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乔荔心疼着，伸手拉住他的手，冲他笑笑，“没关系，等之后你所拥有的美好回忆越来越多，那些曾经不开心的，不堪的回忆，就会被覆盖！总有一天，以前的那些破事对你来说，都已经不是事了。”
陆昭衍深深地看着她，反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紧，“嗯，会的。”
能够遇见她，拥有她这样的对象，哪怕最终彼此没有走到最后，对于他来说，也是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了。
只是，他明天就要回深市了，真的很舍不得她。
乔荔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她都被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不由得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就是，我明天就要走了，想多看看你。”
想多看看你……
乔荔的心蓦地一软，她也舍不得他走，但这也是没办法的。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陆昭衍微怔，这……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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