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愣了两秒，眼底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他们的尸体，是被丧尸咬过的。”杨波呐呐自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犀利的眼神看着杨帆说：“你为了讨好一个女人真是什么都敢说，你以为你说了我就会相信吗？”
杨帆对杨波失望了，不会替他求情。
但还是想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算是为了当初他的救命之恩做的最后一次回报吧。
“跟他们一起被发现的其他丧尸尸体都是被丧尸咬过脖子而尸变，然后又被人杀死的，偏偏就杨三叔和婶子是被咬掉了胳膊，丧尸就对他们俩特殊？而且你不是也发现了他们尸体的不同寻常了吗？”
杨帆的话让杨波眼底疯狂的执拗终于有了松动。
杨波嘴上虽然说着不相信的话，但心里压了许久的疑虑再一次跳了出来。
当初他自己也怀疑过，甚至还在私下里做过调查。
当时他就怀疑父母并非是被丧尸咬过，尸变之后被人杀死的，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有人用人去做实验，也没往那个方向去想。
后来他倒向了袁小凯，无意之间得知他们在搞什么实验。
他这个人好奇心比较重，知道有这么
一回事儿之后就特别留意了一下关于那个实验的消息，后来果然就被他发现了端倪。
他发现实验室里的试验品竟然是人。
他当时的心情都无法用震惊来形容。
饶是他心里对贺司令颇有微词，也觉得这事儿非同小可，正想着应该怎么把这件事跟贺司令说一下，袁小凯让人给他传话，说是想见他。
袁小凯的官职没有和贺司令高，人人气一点不比贺司令低。
因为他是个十分温和的人，对他们能说出对方的老家和家里都有什么亲人，因此他在军部的口碑很好。
就因为他的好口碑，所以当他主动跟杨波说了那个实验室的用途之后，杨波没有丝毫的怀疑，甚至觉得他才是真正为人民的生存做出巨大贡献的那个人。
只不过再美的谎言总有揭穿的一天。
一个充满罪恶的实验室，不管袁小凯说他的初衷如何，总掩盖不了他的肮脏卑劣。
杨波看清楚了一切，但他选择视而不见，甚至跟他们狼狈为奸，替他们卖命。
不为别的，就为了他在袁小凯手下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尊重。
可当杨帆提起自己的父
母，提起他们的死。
很多被他刻意隐藏在心中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的那些想法和怀疑重新被拽了出来。
他不是不知道，而是那些事情早已经发生，再提没有任何意义。
他需要活着，需要有尊严的活着。
可杨帆偏偏不让他好过，还要重提。
加上今天的是，杨波看杨帆的眼神渐渐变得疯狂。
他咬牙切齿地说：“杨帆，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补刀，我是做了一些事，但我从未对你做过什么。”
“没做过什么吗？”孟希打断他的话，“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的这些战友制造麻烦和绊子，背叛他，试图取代他，这都不算，那什么才叫‘做了什么’。”
杨波看着孟希，再看看周围恶狠狠看着自己的小区居民，和同样愤怒，冷眼旁观的战友们，他满腔的怒火和不甘瞬间偃旗息鼓。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生路，多说无益。
———
自从那件事之后，小区里巡逻的人又增加的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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