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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时空带货?(1 / 2)

同先前的老翁一样,支遁并无恐慌害怕的意思,反而露出了攀谈的想法。

这里毕竟是斑驳岁月片段,也可理解为一个精神场域之中,但又结合了时空与风水。

属于一片特殊之地,难辨其存在的意义,故此发生任何奇怪的反应和事情,都属于正常。

因为不足为奇。

其他僧人的敲击木鱼声并没有停止,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似乎已经沉浸到忘我的佛法中。

叶秦沉吟片刻答道:“因缘而来,故由此一游。”

他说的有些模糊,支遁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继续追问,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叶秦爬到了不远处的蒲团之上,只可惜蒲团太小,根本无法完全容纳整个蛇身,反而被蛇身覆盖。

“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能够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必定是经历无数磨难,着实有些不易,让贫僧佩服不已。”

回想起先前种种,的确如同支遁所说,叶秦的修炼之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毕竟他是天地间唯一的修炼者,修炼的道路全凭自己领悟摸索。

“虽然不易,却也乐在其中。”

支遁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微笑夸赞,“好一个乐在其中。”

叶秦也颔首,却并未多说,只是打量了一番支遁。

看得出来支遁地位不凡,否则也不会坐在首位上,率领众僧念经讲道。

可叶秦却发现他身边放着的并不是佛经,竟然是另外一本玄学书籍,实在是有些显眼。

似乎是察觉到了叶秦的目光,支遁笑着解释道:“世人认为佛玄不能兼容,我却并不认为,两者其实是有共同之意。”

玄学家主张“清静无为”,佛学家主张“安般守意”。

“安为清,般为静,守为无,意名为”,“安般守意”就是“清静无为”。凡此种种,都说明佛学与玄学原本是可以相容的。

叶秦也颇为赞同他的观点,“的确如此。”

世间大道三千,终究是殊途同归。

就像叶秦本是修道之人,但有时也会在寺庙当中寻求机缘,就好比修炼之初的白骨观,本就是佛教说法。

不管是何种力量,只要能够为自己所用,转化为自身的东西,那么就没有错,学以致用便是如此由来。

“佛经深奥,而玄学相反,若是以齐物、本无、重玄、至无、空豁等等这些玄言妙语加以解释佛法,那么晦涩难懂的佛学义理也会变得简洁明了。”

“不管修心还是修道,讲究一个世间万物为我所用,芸芸众生,不带偏见前行,才能走出真正大道。”

“佛又如何,玄又如何,若是心中有佛,哪怕汲取别家学说,也只是充实佛理而已。”

叶秦的话如同一道涓涓细流,流淌进了支遁心底,他恍若醍醐灌顶,手上不停转动的佛珠也停滞了一瞬。

这样的观点,支遁先前也曾与旁人提及,但大多数的人要么就是强烈反对,要么就是为了迎合他。

有厌恶者认为他不伦不类,将佛玄结合在一起,根本就是有辱佛门,喜好者则是认为他别出心裁,走出了条独特的道路,只会连声恭迎。

却从来没有人像叶秦这样,能与自己说上一二。

“阿弥陀佛。”

支遁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如果说原先他对叶秦是好奇还有惊讶,现在已经被尊敬所取代。

支遁忍不住感慨,“施主别出心裁,见解独到,实在是让贫僧佩服不已。”

毕竟叶秦的经历摆在这里,一世为人,一世为蛇,又是悟性超凡,如今进入岁月片段,本就带着一种俯瞰姿态,所以心态上要写意很多。

支遁幽幽叹了口气,“只是世人观点已经固定,心中的成见如同大山,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玄为佛用,说起来简单,实际操作却是有些困难啊。”

叶秦宽慰道:“儒道都能够互补,那么玄佛也能够合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叶秦的话让支遁精神为之一振。

最开始佛道两家是不容的,因为双方观点、信仰都有所不同,而且佛教是从外界传道而来,道家对此并无好感,认为佛学侵占自己的地盘。

再加上信徒香火这些原因,所以双方一直都有矛盾,但是随着后面佛教的本土化,渐渐在这片土地扎根。

道家和佛家文化互相影响,矛盾也没有之前那样大,竟然也有渐渐融合、互帮互助的趋势。

寺庙里面烟火袅袅,诵经声不绝于耳,金身佛像目光慈祥,看着下方一人一蛇相谈甚欢,场面虽然奇异却是莫名和谐。

“不知施主对‘各适性以为逍遥’,这句话有何看法?”

这句话出自《庄子·逍遥篇》。

意思是说,人们只须随心所欲,而不受外物的羁糜和牵累,就能自由自在地作“追遥游”——达到庄子和玄学家们所追求的精神境界。

叶秦沉吟片刻,似是也陷入了沉思,不知过去多久,这才回答道:“如果说随心所欲就能达到逍遥的境界,那么,夏桀和柳下跖随心所欲,滥杀无辜,也算逍遥了,岂不是玷污了逍遥的美名?”

“物物而不物于物,则遥然不我得;玄感不为,不疾而速,则逍然靡不适,此所以为逍遥也。”

承认客观事物的存在,却能超然于这些事物之上,不论是非得失,自由自在,这才是真正的逍遥。

支遁看着叶秦那双苍翠的蛇瞳,恍惚间看到了一片广阔的天地,能够包容万物,芸芸众生相在此显化出来,逍遥之姿,尽在其中。

他恍惚中看到一头庞大的鲲鹏从其中跃出,乘风而起,扶摇直上,随后化为大鹏遮天蔽日,连带着叶秦的形象都变得高大起来。

有那么瞬间,支遁觉得自己渺小到了极点,好似天地之间的蜉蝣。

再次定睛一看,还是身处寺庙当中,什么都没有变化。

眼前的大蛇却是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神性。

支遁手上的佛珠转动的越来越快,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昭示着主人不平静的心情。

他从未听过这样的见解,恍若心中的迷雾被叶秦缓缓拨开,他追寻这么久,终于隐约看清楚了那遥不可及的彼岸。

“敢问施主,对‘般若’又有和看法?”

“夫色之性也,不自有色。色不自有,虽色而空,故曰色郎为空,色复异空。”

“即色是空,非色灭空,此斯言至矣。何者?夫色之性,色不自色,虽色而空。如知不自知,虽知恒寂也。”

前面的“色”是指认识上的“色”,后面的“色”则指事物本身。认识论上的“色”,并非客观实际的色,所以是“虽色而空”。

叶秦从时间和空间的角度出发,所谓“若动而静,似去而留”,变化的只是假相。

世间万物都有轮回,周而复始,一切兜兜转转,都会回到原点。

“般若学是讲性空的,至空无溪,廓然无物,一切虚空。”

无不自无是说万物的现象虽然存在,但要看到万物的同一本性,郎色论讲的是“郎色自然空”,是要就物质现象来看就是空的。

支遁在佛经内典之中,对《般若经》下的功夫最深,他在出家以前,就曾研究过《般若》。後来又经常辩论、讲诵《般若》,对此间学说很感兴趣。

但总觉得差强人意,似乎少了点什么东西存在,如今听叶秦道明,心中缺的那一角终于能够补全。

般若这个智慧包含六种,就是所谓的六般若。

“无智于智,故能运于智”,由于要教化,就不得不寄言,运用语言、名词、概念、文字,也就有智慧。

“智存于物,实无迹也”,般若智慧并不执着事物的形迹,至理是无名的,因此要明悟“所以寄”、“所以言”,以达到“理冥”、“智存”的境界。

“阿弥陀佛,今日听君一席话,贫僧感触良多,恍若心中迷雾被风吹散。”

一直以来支遁都在思考这些事情,却始终没有答案,可如今叶秦的讲解,却让他茅塞顿开。

支遁从蒲团上起身,朝着叶秦深深鞠了一躬。

“贫僧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好赠送的,唯有这串念珠一直随身携带,跟我良久,希望能够给施主带来好运。”

叶秦看着支遁手上的念珠,檀木珠子隐隐还能够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大概是受寺庙烟火熏陶,外表光滑圆润,没有任何瑕疵。

平凡而又不凡。

这串念珠跟随支遁已有几十年光阴,从他出家之前就一直陪伴,可以说是无比珍爱之物。

叶秦不好拒绝支遁好意,尾巴灵活一卷,那串念珠便带在了尾巴尖上。

原木色的珠子映衬着幽绿的鳞片,恍若无上佛韵流转其中,看起来分外和谐。

支遁双手合十,微微一笑,“此物与施主有缘,希望日后能够对施主有所帮助。”

可惜叶秦注定只能辜负他的好意,因为此地是斑驳岁月片段,似真似幻,随时都会离去,东西也带不出去。

个中缘由他也不好告诉支遁,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索性收下这串念珠,“多谢。”

支遁摇了摇头,“该说感谢的人应该是贫僧才对。”

天色已经渐晚,夕阳的余晖落在了古老的建筑上,镀上一层粼粼波光,梵音低吟,晚钟飘扬,整个寺庙都沉浸在晚霞的余光中。

叶秦心神微微有些荡漾,神魂有种被牵扯的感觉,但是并不明显,意味着他在这里呆的时间不多了。

支遁在这一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语气有些怅然,“施主这是要离开了吗?”

叶秦点了点头,“到了该离去的时候。”

如同来的时候那样,支遁也没有问叶秦要去哪里。

一人一蛇来到了寺庙外,看着不远处的落日。

支遁忍不住问道:“还能有再相见的时候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但不管如何,希望你能够走出属于自己的路,佛法就在前方,且去寻找。”

支遁咀嚼着叶秦这句话,低声念了一句佛号,神情变得释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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