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李荔伸手，将酒壶递到了左擒虎面前。
左擒虎目光沉沉，盯着那壶酒，最终没有伸手接过来，他只是望着一片狼藉的战场，沉声道：“这一战虽然打赢了，但鞑靼人不容小觑，三小姐，我必须要回望都了，恐无法再帮你。”
那壶被左擒虎忽视掉了的酒显得格外狼狈，李荔面无表情地把酒喝完了，将酒壶丢到了一旁，“不用，这是我们李家的战场。”
谁也帮不了他们。
听着李荔的话，左擒虎点了点头，他背着刀转身离开。
“左擒虎！”李荔有些生气地喊着了他。
左擒虎脚步顿了顿，但没有停下。
“左擒虎，你要是敢就这样走，从今往后就再也不要来辽东找我！”
左擒虎有半张脸其实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来了，当年他为了潜伏进格桑草原不惜自毁容貌，今时今日他站在李荔面前自惭形秽，一切都是应得。
“左擒虎！你给我站住！”
李荔怒气冲冲地走到了左擒虎面前，她恶狠狠地瞪着左擒虎，一双杏仁眼满是愤怒，左擒虎沉默不语，他一言不发，李荔的性子也是高傲惯了的，两个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在回望都
的路上左擒虎始终闷闷不乐。
赵沐霖打趣他是不是把心丢在了望都。
“麟王切莫如此言，这话若是传出去，对三小姐的名声不好。”左擒虎是个闷葫芦，一路上憋不出几句话，只有赵沐霖说道李荔的时候他才会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老虎你和三小姐不过匆匆几面，当真上了心？”
“麟王与清灵郡主在当年也不过匆匆几面，又如何倾心至此。”左擒虎是个没嘴的葫芦，但不代表他事事不知，赵沐霖想要调侃他，还是先想想自己的事情有没有解决。
果然，一听左擒虎这样说，赵沐霖就哑巴了。
他摸着鼻尖，表情讪讪。
左擒虎说的没错，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就是忘不了赵清灵，可这一趟去格桑草原，那些他未曾宣之于口的情意全都被赵清灵温和地拒绝了。
一如当年赵清灵决定了要去鞑靼和亲，这是一个似水一样温柔、却又比世间一切坚硬的铜铁还要刚毅的女子。
回望都的路比格桑出来要好走多了，他们在格桑草原经历着克烈部和刀蛮部的内乱，数次卷入战乱之中，简直就是死里逃生。
“当年陛下和润安，也在格桑草原经历了
一番死里逃生。”
回去的路实在无聊，赵沐霖便与左擒虎说着赵清珵与李聿的往事，闲谈度日。
“听说那时候陛下和润安还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两个人针锋相对，但从格桑草原出来后倒像是转了性。”说到这里，赵沐霖格外好奇，“哎老虎，你也是跟着陛下和润安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知道？”
一说起旁的事，左擒虎立马恢复了油盐不进的冷淡模样，一板一眼地摇头：“不知道，不清楚，不想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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