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怎么死的?
外甥怎么死的?
周亚夫呼吸一滞,本能的看向皇帝刘恒,“娘娘难道不知晓?我妹妹是难产生下孩子……”
朱稚冷笑连连,“难产?你妹妹不是被我的好姐姐她的亲舅母半吊子催产害死的?怎么,我的姐姐,她没有告诉过你?”
窦漪房的舅母?
周亚夫呼吸一滞,“可当真?你为何知晓?”
朱稚冷笑,“因为我也是被她们一家害的家破人亡的可怜虫,她那个舅母,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
“我的好姐姐,当日根本就没有刺死她为你那可怜的妹妹出气,而是避开了要害,让那雪鸢弄走了,眼下正在宫外活蹦乱跳的过着好日子呢。”
还有这等事?
周亚夫见她自报家门,心里已经信了一半儿了。
得知当日那人居然是窦美人的舅母,她居然包庇此人,心里也生了恶意。
朱稚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又似笑非笑的踢了踢地上的刘恒,“还有你的外甥,那个可怜的孩子尊儿,她又是怎么死的?”
尊儿?
周亚夫皱眉,尊儿他……
“我来替姐姐告诉你吧!是那个女人为了报答我的好姐姐,亲自把尊儿的秋千割断了为的就是摔死他,让我们启儿做世子呢。”
“你如此忠心耿耿,殊不知他们夫妻明知道真相,却不肯让你知晓,生怕没了你,这皇位就争不成了。”
“可怜你这个冤大头,为了他们夫妻二人鞠躬尽瘁,到头来不过是替他们做嫁衣,不过你被蒙在鼓里,被糊弄,那是你没脑子!
“只是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我说什么不得折辱这猪狗不如的狗东西,你就不心疼心疼你妹妹你外甥?”
周亚夫痛苦的捂着头,“你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我……”
证据?
朱稚不在乎证据,自己说的就是证据。
突然又想到什么,一把将地上的男人提了起来,对着他道:“哼!没有证据?那又如何?你问问这狗东西,他敢不敢发誓他对此从未知情从未遮掩?”
“若是他怀疑过替我的好姐姐遮掩过,就让我的好姐姐和一双好儿女,沦为人人可欺的倡伎,这辈子不得好死,下辈子,生生世世如此,你问问他,他敢发誓吗?”
刘恒见她居然说出如此恶毒的诅咒,顿时目眦欲裂,“放肆!”
周亚夫目光落在刘恒脸上,想来也是看出了其中端倪。
“陛下……”
朱稚抓着他的头发,欣赏他的怒火,又火上浇油道:“陛下!怎么不敢发誓呢?是心虚了吗?那子冉王后爱你至深,为你付出一切,甚至自己的命,你却为何要包庇我的那个好姐姐?”
“还有尊儿,那是子冉王后挣命生下来的儿子,在你眼里,死了也就死了,可真是叫人心寒呢!”
周亚夫痛苦不已,“够了!皇后,正事要紧!”
也是。
朱稚抬手落在刘恒的脖子上,骤然收紧,直至对方没了气息,这才将人又扔回了床上。
“陛下……驾崩了!”
眼看皇后哭得死了爹妈一样,宫门外的宫人们也都纷纷哭泣起来。
“陛下……驾崩了!”
窦漪房刚到未央宫,就被这哭声吓得不轻。
“陛下!”
馆陶刘启扶着老娘,也是一脸的害怕,“父皇!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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