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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上)(1 / 2)

第五十八回(上)

【无由案迷离扑朔】

三人又都坐下。娇儿道:“官人请把银子收回去,但要问什么,奴说了便是。”

陆青笑道:“拿出来了,怎的还好收回去?”

曾建问:“你快说,刘奎到底因为什么得罪了都监?”

潘娇儿道:“这事底细,奴也不尽得知。刘奎贪钱不假,可这码头上,哪个不贪钱?哪个办差不是图落钱的,刘奎是个粗人,要说贪,比起谢三还不知好多少呢,与府里人通奸,更是没有的事儿!这些说辞儿都是那天杀的谢胖子捏出来的。刘奎被打死,是因为他得罪了人,听说那人势大,给了都监一大笔银子,非要他的命不可!”

曾建听到这里,心里怦怦直跳,急问:“那人是谁?

妇人道:“是谁我也不知道,只听谢三这么说,刘奎一死,他接替了码头上差事,高兴的不了,昨儿喝醉了酒,来我这儿啰唣了一夜。开始我还寻思,是不是他要占刘奎的位子,故意陷害,就问着他,胖子也要撇清,才说了几句,说是刘奎在外头得罪了人,人家交代都监杀他。贪污也好,奸情也罢,都是捏出来的罪名罢了。”

曾建道:“到底奉了谁的命,胖子没说么?”

妇人摇头:“没说,只说是京里来的大人物,都监也得罪不起的。”

曾建大失所望。追问:“依你看,谢三知道这人是谁不?”

妇人想了想:“我问了好几次,他也不说。看着,倒像是他也不知道,不过也难说,谢三心眼坏的很,谁知他心里藏着什么奸哩!官人请想,这是人命大事,刘奎现死在那里,就是榜样,谢三知道什么,他敢乱说?”

顿了一顿,恨恨地道:“我觉着刘奎死的屈,多问了几句,他就不耐烦了,话里有话,意思要我跟他一心,就把我跟刘奎的事不告诉人去。我呸!我一个院儿里的人,怕他告诉谁去?用这话吓唬我,难道老娘是吓大的不成?”

事情纷至沓来,曾建也有些懵了,思忖片刻问道:“还有个事儿,刘奎这次从南回来,得了不少银子,你知道不?”

娇儿听闻此言先是一愣,落后脸色变了:“这我可不知道。他一个下人,办个差事,就是办得好,都监相公赏几两银子,不过三瓜俩枣的,能得多少?”

曾建笑道:“上次我在你这里,他不是把两锭大银子掉地上了,你瞧见的,怎会不知道?”

妇人冷笑一声,道:“那是他的银子,又不是给我的,我怎么就该知道?”又道:“刘奎是管生意的,身上带些银子也是常事。难不成他贪污的银子,也敢光天化日拿出来现世?”

曾建仔细瞧了瞧妇人,笑了:“贪污不贪污的,我是不知道,我看他带着大银锭子找你,只当是给你的盘缠呢!”

潘娇儿一时顿住了,勉强笑道:“官人说的好笑。这码头上,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把银子当命?我又不是他老婆,他倒好慷慨,把那多银子给我。”

曾建住了笑:“他对你那等上心,回来就忙看你,把来银钱给你又有什么奇怪的!”

盯着妇人脸色,认真地道:“你请放心,我又不要你的银子!我问的事跟都监府也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事,实话告你说,我是看那银锭子有些蹊跷,想看看什么模样。”

潘娇儿略怔了怔,少顷讪讪地道:“官人说笑了,刘奎那厮手紧的很,寻常都不漏财,真是来路不正的银子,还不好好捂着,舍得给我?”

曾建听她不吐口,心里不甘,却又不好逼问她,只瞅着她半晌不做声。妇人摊了摊手,说道:“我这儿真没有!你要不信,这里楼上楼下,里里外外,由着你翻好了!”

曾建苦笑道:“那也不用,我信你罢了。”

陆青在旁说道:“你好好想想,要是想起什么,早点儿告诉我们,刘奎牵连的事可大着呢!说不定,这些来路不明的银子,就是他的死因。”

曾建点头:“二哥说的正是。”向娇儿道:“往后谢胖子跟你说什么,只要与刘奎有关的,你告诉我,我也不让你白告诉,一定重重地谢你。”

潘娇儿应道:“奴知道了,要是有,一定跟官人说。”

陆曾两个看问不出什么了,就要走,出了门,曾建又回头叮嘱:“回头谢三要问你刘奎什么事,你都说不知道。今天我俩来也别告诉他,银子的事更是一字儿也别提,说多了,恐怕给你招祸。”

潘娇儿行了个万福,感激道:“奴知道了,多谢官人关怀。”

二人出得门来。陆青道:“这事儿奇怪了!银子没看着,人又突然死了,怎么咱们步步都赶不上?”

曾建恨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孽。现在想不出办法了,等等再说。”

正垂头丧气,忽听身后有人喊:“二位客官留步!”回头一看,却是潘娇儿那边八老,气喘吁吁追了上来,叫着:“客官慢走,娘子请二位回来,有话说哩。”

两个连忙折返回来。潘娇儿见面就说:“请楼上坐,才好说的。”吩咐八老:“来人你支应着,莫让上楼来。”三人同到楼上坐定。

原来潘娇儿见他俩去了,心中十分不安,自思道:“刘奎莫名死了,谢胖子为人又阴险,我要不寻个依靠,往后码头上如何安身?只能凭人欺负去了。这两个人,陆二是没指望,那曾建倒像有情的,人品也比刘奎胜百倍,不如拢住了他……”如此这般,才将两人唤了回来。

娇儿道:“刘奎拿的银子我见过的,是两锭秃元宝,錾凿过的。”

曾建听闻惊喜:“这银子哪里来的,他跟你说过没?”

潘娇儿:“我说给你,你知道罢了,可别说是我说的,以后有什么事,也莫来搜寻我。”

曾建道:“那是当然!我们是讲义气的人,你帮了我,岂有牵连你的道理,你快说!”

妇人又看了看陆青。陆青疑惑道:“怎么不能我听么,要不,我下楼去等着?”

曾建失笑:“二哥说什么呢!”对妇人道:“我跟陆二哥就如同一个人,有什么话你只管说罢。”

潘娇儿说道:“上次刘奎来,那两锭银子确是拿来给我的,我看錾凿的怪模怪样儿,就问他,银子从哪里得来的,这等作怪!开始他不说,晚间喝醉了,跟我吐了两句,说那银锭子,是他道上黑吃黑,讹来的!”

曾建一惊:“黑吃黑?难道这银子,是谁偷的抢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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