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涔终于舒出一口气,听他们的遭遇心生同情:“那你们就一辈子这样吗?”
“还能怎样?这天下虽然太平,然而狗官当道,不给百姓活路。”
“你们若是愿意,不妨我回去之后为你们说和说和,去镇南侯那里谋份差事如何?他府中下人一个月五两银子呢!”
提前银钱,蒋南涔双眸放着光。
“五两?这么多吗?不对,你刚刚不是说这镇南侯不是人吗?”
蒋南涔羞赧低头,不自然道:“哪里说他不是人了,不过有点好色罢了,他为人正直,对我……对下人还是挺好的。”
“那你还要逃跑?”
“我……我总不能一直这样无名无份的跟着他,想让他娶我,所以……”
二哥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这是使的计谋,叫……叫欲擒故纵!那个与你同行的女子一定不是丫鬟对不对?她是那个侯的小妾对不对?”
蒋南涔想到自己的事情,眼底一片黯然:“哪里是小妾,那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大哥终于忍无可忍,终是一掌将那桌角打落,只看得二哥心疼的抚摸着那打坏的桌子。
“妹子,你人那么好他居然都不珍惜,这种人就应该抓住,然后抽上一百鞭!”
蒋南涔也点头道:“不错,我也想抽他。”
“想不到今日一见居然与姑娘如此投缘,只可惜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吃食,要不一定要好好款待姑娘一番。不知姑娘怎样称呼,家中作何营生?”
蒋南涔头一昂,朗声道:“好说好说,我叫蒋南涔,家中是做屠户杀猪的。”
说完,只见大哥二哥对视了一眼。
于是,蒋南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被山贼掳走的过程中,还能抄起尖刀做起老本行来。
“真想不到蒋姑娘居然如此飒爽,拿起屠刀来一点也不含糊,几下就能将这凶猛的山猪治的服服贴贴的。了不起!”
大哥漆黑的瞳中闪出钦佩的光芒,不由自主地为蒋南涔竖起了大拇指。
二哥也在一旁应声赞道:“蒋姑娘,你如此聪慧性子又好,还有这样的一手手艺,为何非要嫁那个侯,你这样的我保证会有一群倾慕于你的男子的。”
蒋南涔故作凄楚道:“让他强占了半年,又还能奢求什么呢,只想有个名份罢了。”
听她如此说,大哥也摇头叹息道:“女子于名节一事最为看重,也难为你这小姑娘了。你放心,等下吃过饭我们便将你送回去,逼也要逼那个侯娶你为妻。”
蒋南涔再擡头已是泪光吟吟,这些日子来,她实在听不了任何关于洛北淮娶妻这样的话题,无论谁提起,都会忍不住落泪。
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大哥慌乱起来:“别哭别哭,我这粗人不会说话……唉,咱们先回前厅吧。”
于是三人从后院向外走出时,便遇到了来寻她而来的洛北淮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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